在人类的进化发展中,设计一直扮演着极为务实的角色,它着眼于现实的“衣、食、住、行”等方面,与人类的生活发生着极为紧密的对应。从本质上看,总称的“人类实践”就是以设计作为基础和源头的。即使是在人类实践发展到相当程度的今天,放眼“人类实践”的范畴,其中林林总总的类别,又有哪些能够真正脱离与设计的关联?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设计在人类进化和不断发展的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是不容替代的,所发挥出的价值是难以估量的,所显示出的作用是难以比拟的。而艺术可以认为是在设计基础之上孕育产生的,其基础也无疑应当是“应用”,只是在应用的过程中,由产物的视觉组成成分启发了相应的心理感受,这种被称为“审美”的思维活动,应该说是人类的专属。虽然动物也有向异性展现形体、皮毛等见诸视觉的元素的行为,但这种行为与纯粹的美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关联,仅仅是动物之间单向度的求偶交配动机所使然,是达成这个动机的一种手段和路径。从设计与艺术这两者对于人类的长远影响来看,一个是人类获得长远发展的物质化保障,另一个是人类追求自我优化的重要路径。这两者都不可缺少,也都不可偏废。当然,这种限于浅表的设计与艺术关系的认知因缺少学理性的阐述尚显学术性的不足,而无论是对于设计专业或是艺术范畴来讲,学术性的解析这两者之间的关系都是具有深远意义的。
事实上,设计与艺术的关系一直是设计和艺术这两个领域中极为关注的话题,它们涉及了两者的起源、在历史场域中的相互的关联以及各自在面向未来时的走向,是一个既古老又凸显现代、既传统又颇具时尚的话题。高兴博士作为多年来潜心于设计基础理论研究并取得较为显着成果的着名学者,同时也作为一个颇具专业水准的实力派画家,“设计”与“艺术”一直是他专业研究与现实实践的重要内容,有关这两者的相关思考理所当然地也成为高兴博士日常的重要思考内容。为此我们邀约了与他具有相似学术背景的策展人、中外视觉艺术院执行院长、中国创意同盟运营总监彭贵军先生进行了此次专访:
彭贵军:高博士,您好!尤其在当代,艺术与设计往往作为一个并置的概念出现,并且出现“艺术设计学”和“设计艺术学”这样的称谓,这虽然可以视为社会的发展,但也同时会造成一定程度的意识曾面的混乱。因此有关艺术与设计之间关系的研讨并不能就认为是不合时宜的或说是不必要的。作为一个兼跨艺术与设计两个门类的专家,您的设计研究已经通过近10部专着和几十篇论文为越来越多的专业人员所熟悉,而作为一个画家,您的艺术实践也同样堪称丰硕,在上海青年美术大展、江苏水彩邀请展、首届全国青年美术家提名展等专业圈中有一定影响力的展览中都可以看到您的佳作,可以说您是一个兼具设计学者和画家双重身份的人,因此,您对于艺术与设计两者的关系应该是有着不一样的理解,对此,希望您能简单来谈一谈。
高兴:很高兴能够就这个话题与作为书法家和艺术学者的贵军来共同研讨。在广阔的文化场域中,有关设计与艺术的话题一直都占有着相当的比重,其中既体现出了人类思想的灵动与深邃,也同时反映出“思想追随时代并观照时代的特质”,因此在当代这个大开放、大交流的背景下,有关艺术与设计关系的思考也应当展现出这样的特质。
从历史的渊源来看,设计与艺术之间应该是设计在前,艺术在后,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并置的。这种由客观因素所决定的关系,无疑体现了人类自身的生存选择,也同时反映了设计的本原:所谓“设计”原本就是人类“求生”本能的一种直观反映。只要是能够达成“生存”这个目的,设计的实践就算成立了,相应的实践目标也就算确立了。这是从设计最初产生就获得明确的一点,即使到了今天,设计发展到一个相当高的程度,这一点也并未改变。我们常说“设计为人”,究竟通过何种路径来实现“为人”?又是以何种标准来考量是否“为人”,虽然见仁见智,但包含其中的“现实应用”作为一个关键要素却是颠扑不破的。“使用”与“设计”之间的天然对应不仅反映了设计的本原,而且成为“设计”与“艺术”的一个重要分野。以此来观照艺术,就不难看出,它是建立在一定的物质基础之上的,是基于物质的、以精神层面的丰富和美化为目的的活动,与人类的生存之间并没有太大的对应性。管子曾经说过“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艺术与“礼节”“荣辱”这类精神层面的活动一样,都是非物质性的。虽然它们本身不能创造物质,但却是对于物质具有极大依赖性的;它们虽然一定意义的高于物质,但却又都是无法脱离物质而孤立存在的。需要注意的是:这样的表述并不是要否定设计与艺术之间的天然联系,毕竟艺术是从设计的母体中孕育而生,并且在设计不断发展的过程中艺术的成分不仅没有削减,而且一定程度地得到了强化,例如,当代设计中的“个性化设计”就出现为数不少的具有极为明显的艺术化特质和倾向的作品。在这类设计作品中,“用”的考虑已经被很大程度的放置在“观赏性”“新奇性”等追求的后面。这很像是当年西方的新艺术运动时期的情况:一方面是在为满足现实生活中的具体需要而制造某类产物,另一方面又在致力于将其打造成一种艺术作品,这种兼具设计与艺术双重含义的实践,事实上在人类的设计实践中并不是某个时代的专属,也不仅仅是反映了某个流派的风格和主张。
彭贵军:是不是可以认为,面向未来的设计与艺术,并不会像某些表述所述及的那样呈现出泾渭分明的界限?进一步来讲,“设计实践行为”和“艺术实践行为”似乎在这个发展过程中也会呈现出更甚于以往的融汇?
高兴:是的。从系统科学的视点来看,虽然设计孕育了艺术,但在之后,设计与艺术之间的关系就呈现出相互影响、相互启发、相互作用的面目。这种颇具平等性的关系,意味着无论是“艺术”还是“设计”都不可能对于对方构成绝对化的包裹,即,艺术就是艺术,它可以为设计提供观念上的支持,并作为具体设计产物中的一种构成成分,但绝不可能成为设计的一个门类;设计就是设计,它可以为艺术的实践和最终的作品提供方法论的支持,但却绝不可能成为艺术的一个分支。这是设计之道,也同时是艺术之道。谈到设计与艺术两者之间的融汇,应该说在发展的语境中,这一直都是存在的。只是随着诸如经济社会的程度、实践的执行能力、公众的文化水平等因素的变化,它们之间的距离会呈现出或远或近的变化。这里之所以没有刻意强调“经济”这个要素,是由于单凭“经济水平”的提升,并不足以真正实现艺术与设计之间的完美结合。检视以“经济至上”为信条的设计实践或艺术实践所产出的产物,有哪一个不是背离各自主旨的异化产物,又有哪一个能够真正的体现出人性的色彩?
彭贵军:的却如此,我非常认同您的这个观点!就拿书法界来讲,总在讲创新,而创新的结果却往往令人大失所望,这其中虽然受制于很多个人和社会的因素,但作为其中最主要者,我认为还是对于经济因素的过分关注以及对于书法与金钱之间关系的简单化理解所致。不难想见,一个完全受制于所谓的“市场”,并以金钱的获取作为唯一追求的书法创作行为,本身就无异于一种低层次的“买”与“卖”的经济行为,与“艺术”之间的对应性已经完全丧失。由此及彼,我们也不难推知其他类别的一些所谓“艺术实践”的真实面目。
高兴:是的,“利令智昏”这句出自《史记·平原君虞卿列传》的成语,在今天完全适用于对某些设计和艺术实践的描述。经济和金钱,本来是为了人际之间的融合与沟通而创造的方法和媒介,却越来越成为疏离人际之间和谐关系的要素,也同时越来越成为人类发展和进步的障碍。以“经济”作为唯一要素来加以强调,不仅在艺术实践中会产生严重的后果,而且在设计实践中也难以避免同样的后果产生。看看那些仅仅考虑形态和外观却忽视适用性的设计产物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越来越多的出现,再看看那些在使用过程中不断给我们制造各种不便和麻烦的设计产物,我们对于设计的反思难免会变得越来越持续和常态化,更由于所谓的“艺术化”手段往往在其中充当了极为重要的实践原则和方法,因此在探究形成这种状况的根本原因的时候,“艺术”与“艺术化”就被直观地视为导致设计异化的重要原因。事实上,这种被视为“导致设计异化原因”的所谓“艺术”和“艺术化”方法,就是你刚刚谈到的一种低层次的“买”与“卖”的经济行为。由于它披着“艺术”的面纱,因此不仅非常具有魅惑性,而且极易使人曲解艺术与设计之间的良性关系。当然,艺术与设计之间良性关系被曲解并不仅仅限于此,在现实的设计教育中,这两者之间应有的关系也并没有得到应有的解读。可以说这就是一个非常致命的根源。
彭贵军:还希望您能进一步的解析一下!
高兴:应该说,在人类的发展进步中,对于这两者本身都存在一定的认知误区,它反映了一种偏见的现实存在。对于艺术来讲,“直指人性”应当是其本原性的特质。因此,任何形式都应当是这种特质的有形化体现。反过来讲,任何形式的艺术以及任何艺术的形式都应当对于这种特质构成观照,这是一种应然和必然的关系。然而,对于艺术应有的这种认知,在现实中却远远地没有达到预期的程度,例如,以形式来代替内容,就可以被视为极具典型性的有关“艺术”的现实阶段的理解。于是各种打着“表现主义”“抽象主义”“意象主义”等旗号的艺术作品层出不穷,极大地误导了公众对于艺术主旨的解读和感悟。从一定的意义上讲,艺术不能脱离一定的形式而存在,一定的形式也完全是因为艺术的缘故而出现并获得持久存在的可能。遑论对于艺术实践的影响,即使是在“设计”这个部分也不难看到相应的负面影响,例如,在关于设计“艺术性”的表述中,往往会生硬地去拿一些形式主义的东西来生搬套用,告诉大家“那样的形式搭配就是美的”“那样的形式搭配就是不美的”,这样所产生的产物,实质上更适合“图案”的衡量标准,是一种极具“装饰”内涵的东西,并不能够将其视为大工业背景下的“设计”。因为设计的特点不仅是“使用-适用”“创新-创造”还有 “与时俱进”,相应的具体实践及产物也理应对此有所体现,并且在其现实的推进中受到“设计”本身上述特点的影响,不仅为我们客观地展现出“使用-适用”“创新-创造”,而且反映出鲜活的“与时俱进”的面目。
彭贵军:您说的太好了!艺术与形式是一种极为显性的因果关系,就像当年的隶篆在汉早期出现,并不是为了书体的美观而出现的创造,严格的讲,那些无名的书写者甚至不能算做是书法家,他们引发的后世所谓“书法革命”实质上是为了誊写抄录的快捷和方便,虽然具有非常明显的“偷工减料”的性质,但在实质上却也反映出他们的真性情,所以点画之间流露出的这种至情、至性的东西直接打动了之后的观赏者,不论是任何时代的观者,对此的感受都应当是非常一致的。另外,像唐代颜真卿的那篇《祭侄文稿》,23行,234字,一反唐楷宗师的稳健,而以险峻奇崛的面目出现,不仅为我们直观的展现了宗师的另一种风采,更反映出其内心彼时的真实情感,从学理上看,也构成了对于“艺术不能脱离一定的形式而存在,一定的形式也完全是因为艺术的缘故而出现并获得持久存在的可能”这个说法佐证。
高兴:贵军说得好,很有见地!这种以小见大的探究不仅非常有益于艺术的话题,而且同样适用于设计范畴的诸多内容。可是我们在艺术实践或设计实践的过程中对于这种探究却并不能做到坚持,这一方面反映为不能持之以恒,另一方面则反映为不能广泛开展。这两者共同作用于现实的实践,其结果就是艺术和设计这两个部分都在现实的层面缺失了对于人的关注以及对于人性的关注。孔子说过:“仁者爱人”,其核心不仅是在表述“人之为人”的道理,也不仅是在阐述人际和睦相处的原则,而且是在指明包括“艺术”这类行而之上的类别和兼顾形而上和形而下的设计类别在实践中的应循要旨。“爱人”就意味着自己首先要有人的感情、要有人的味道、要有人的秉性,而不能仅仅徒有其表。依照这样的标准,就意味着艺术家和设计师要秉持真诚和善良的人性,不仅对于同宗同种的人类,而且对于不同种族的人类,不仅对于现时的人类,而且要对未来的人类都怀有同样的善意,始终体现出悲天悯人的高尚情怀。艺术可以通过不同的形式来传递这种善意和情怀,设计则是借助具体的设计产物来传递相应的理念,诸如“可持续设计”“低碳设计”“绿色设计”等都是基于这样的理念产生的。更进一步来看,设计产物从“使用”向“适用”的转化,则是更为具体和直接的体现着设计应有的善意。
彭贵军:您从宏观的视阈所阐述的设计与艺术的本质于我们极具启发性。作为着名的设计理论家和画家,您同时也在多所学校担任教职,可以说是一位桃李满天下的教育家,因此还希望您能从设计教育这个部分来谈谈艺术与设计的结合对于设计的价值。
高兴:好的,只是“教育家”的称呼实在不敢当。从多年前投身设计教育行业直到今天,已经有20年的时间,其间有关设计与艺术的内容一直是我教学工作的重点,相应的思考也很自然的围绕着它们而展开。
在人类的初始阶段,艺术与设计是一体的。这是社会尚未完全成形阶段的情况。随着社会不断完善、发展,更本质的来看则是:随着人类设计实践水平不断提高、产物不断增多,人类具备了发挥想象的前提——对于精神的考虑在物质基础上悄然产生——基于非物质目的出现的人造产物,标志着艺术与设计的分离成为必然。这并不意味着否定这二者的“亲子”关系,对设计母体的否认,于艺术而言是忘本。艺术在适当的条件下脱离设计这一母体,是十分必然的,非常符合事物发展的总体规律;艺术在自身发展的过程中,不时对于设计产生一些影响作用,也是十分正常和必要的。因此,设计分离出艺术,并非造成二者水火不容、背道而驰的局面,艺术自脱离设计母体开始,就始终伴随着设计,始终未曾走远。在人类漫长的发展过程中,设计与艺术之间的距离时远时近,相互间的渗透或多或少,并未产生根本性对立。艺术中的造型艺术与设计尤其具有非常紧密的联系(在近、现代设计教育中,有关“造型艺术”方面课程的课时量也依然相当大)。具体来看,在近代设计中,以国际现代主义运动为先导,引发了设计革命。其原因是多呢,方面的。然而来自现代造型艺术领域的影响,却是非常直接的动力。在包豪斯的教师中,具有造型艺术家身份的也为数不少,开设的很多课程,也体现出相当强的造型艺术特点,例如:包豪斯风格的“立体构成”,直到今天,在相当多的设计院校和相关专业依然作为专业基础课开设。此外,诸如:立体派、结构主义对于近代设计的推波助澜,使近代设计成为开社会风气之先事物的事例极具说服力。进入现代社会之后,意识形态领域“回归人性”的呼声日益强烈。现代艺术无疑充当了倡导者和响应者。作为艺术的母体,与意识形态又有紧密联系的设计,不可能不受到影响并有所表现。在此前提下,通过行为及相应产物所表露出的、与以往设计的相异之处,反映了设计实践“始终坚持对于自身不断反思,以使设计能够更好地服务于人”的初衷。只有这样,设计才能紧随时代,成为时代的体现和反映。基于这样的前提,设计领域在对近代设计加以肯定的同时,也提出了疑问——对于单一物质功能的夸大,是否适应现代社会的需要?一味强调(物质)功能,是否就是设计良性化的体现?等等。如此这般的反思,使现代设计摆脱了近代设计的许多束缚,变得更切合现代社会的实际——适应不同层次人的需求,在注重设计产物物质功能的同时,更注重所能带来的精神功能。现代设计的产物不再如近代设计产物那样,仅仅为“用”而存在,忽视用的主体是有感情、有思想、活生生的人。纵观设计发展的历史,不难看到:精神功能的产生、提出,是在近代设计阶段晚期。是人类思维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设计受到艺术思潮影响之后,对于自身进行从“构想”到“物质实体化”整体性思考,并将思考结果重新应用到设计实践所结出的硕果(也可以说是通过设计之中渗入艺术的成分才得以产生的)。
彭贵军:这样来看,设计受到艺术的影响并不能简单地评价为“好”或“不好”,因为无论是从理论还是实践的方面来讲,设计都必然地因此而受到了一定的有益影响。至少从过往的情况来看,这样的结论并不为过,即使在今天,似乎设计因艺术的影响所呈现出的变化也不仅仅限于“设计产物具有一些艺术的格调或品位”这样表面化的特点,对此您怎么看?
高兴:你所总结的这一点实质上反映了一个非常现实的情况,即,在现代设计中有一种倾向,就是“设计”与“艺术”结合,产生一种“艺术化的设计产物”。这类产物,不是以普及和应用为目的,也不是含有创造流行、时尚概念的新潮设计,而是以艺术创作的方式,进行设计萌芽的培育。设计师以先进科技为基础,站在社会发展前沿,进行“不以现在立刻应用为目的”,而是为即将来到的时代进行“先想一步、先行一步”的设计尝试,目的是寻找未来设计的一些可行性,以及现阶段设计与之沟通的可能。当然,这类设计中并不是不考虑人的因素,也不是完全以艺术创造的心态来实施设计,之所以说是一种艺术化的设计,是因为这类设计与一般设计相比有以下区别:(1)注重实验性,包含材料、形态、色彩、应用范围等,目的在于由上述诸方面,获得足以启发常规设计的灵感;(2)注重对于人类共性和个性特征、心理等方面的研究,以获得能够指导今后设计实践的相应依据。其中包含了对今后的人类心理及需求的预测。(3)由相关学科获取本专业发展所需的数据和资料。诸如“仿生学”之类学科的成果,极易引发设计从观念到行为到具体产物的革命。应该说,这种设计可以很大程度启发以“用”为目的的设计。
人类社会发展到今天,艺术与设计再一次走得很近。这是历史的必然;艺术与设计最终不会再像当初那样重新合一,这也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硬性地将设计与艺术捆绑在一起,到头来只会伤害和破坏两个专业各自良性化的发展。总之,人类的发展,促成了艺术与设计的分离;人类的发展,同样需要它们相互间的渗透与影响,这应该是两者真实的关系。
彭贵军:非常感谢高博士,您的一番高论给我们带来颇多的启发,艺术与设计之间所展现出的分分合合,即见证了它们各自发展的历史,也极为客观地展现了人类思维水平的渐次提高,同时,对于它们之间相互影响与渗透的缘由、结果进行解析与探究,又无疑为“设计理论”及“美术理论”之类的学术研究提供了非常广阔的天地。非常希望能够不断聆听到您关于艺术与设计的高论,接受您的教诲!再次谢谢高博士!
高兴:贵军谬赞了,也过谦了!希望下次能够有机会继续与君把盏品茗,共话设计!非常感谢贵军和各位同道能够提供这样的机会,谢谢大家!
高兴简历
高兴,博士,兰州商学院艺术学院副教授,无锡太湖学院客座教授。先后获得江南大学文学(设计艺术学)硕士学位,江南大学工学(产品系统设计及理论)博士学位。
现为中国设计师协会(CDA)理论委员会副主任,中外视觉艺术院学术委员会副主任,中外美术研究院理事、研究员,中国流行色协会拼布色彩与艺术研究专业委员会委员,成都蓉城美术馆学术主持、特邀评论家。
出版有《新设计理念》《设计概论》《设计伦理研究》《设计问道》等专着7部,在《甘肃社会科学》《西北师范大学学报》《甘肃理论学刊》等CSSCI刊物及核心刊物发表论文30篇,EI及ISTP双检索论文2篇,ISTP检索论文3篇。2012年荣获首届中国当代美术文献奖; 2014年荣获第十四届中国世纪大采风“中国当代最具影响力人物”称号。
彭贵军简历
彭贵军,策展人、媒体人、艺术史学者。
先后就读于重庆师范大学全日制硕士研究生《美术学》专业,四川省诗书画院《中国书画》研修班,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当代艺术创作》高研班。
主要研究方向:艺术史论、艺术策划与管理、艺术制度与传播、中外艺术交流。多篇论文发表于《艺术研究》、《艺术批评》、《美术界》、《美术教育研究》等专业学术期刊。主编并正式出版的艺术类、学术类书籍被中国国家图书馆、首都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复旦大学图书馆等三十余家全国知名图书馆永久收藏。
先后组织策划:全国青年美术家提名展、中外美术家国际交流展、川渝艺术家学术邀请展、中国高校美术作品学年展、中国高校美术与设计论坛、全国平面设计大展、中国当代设计双年展、中国当代设计高峰论坛等一系列展览及学术活动。
曾任成都蓉城美术馆馆长(2009-2014)。现任中外视觉艺术院执行院长,中外美术研究院秘书长,中外美术网总编,大型年度出版物《中国创意设计年鉴》主编,中国创意同盟运营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