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传统文化里,龙是一种精神而非物质,上下数千年,龙的影响波及到中国文化的各个层面,对每一个炎黄子孙来讲,龙文化已经成为一种符号和意绪。如今,在中国的当代艺术家的作品中偶尔也能看到“龙”的身形,兔年已去,壬辰龙年之始,就让小编带您盘点那些与“龙”有关的中国当代艺术作品。
邱志杰《油桶龙》 25mx7mx6m
邱志杰的作品《油桶龙》是由七十几个汽油桶组成的大型雕塑,每个汽油桶上用气焊切割出龙的鳞片、龙角等图案,切割下来的部分在空间中翻折起来。油桶之间互相连接成为长龙,身躯中部没入地面。龙腿的转角处,出现状如动物躯干的形体,外表包裹仿真动物皮毛,其上安装了一系列水龙头。用废旧的汽油桶来制作一条龙,肯定与以石油为支撑的现代经济生活有或远或近的关系。它会让人朝着中国经济崛起、石油需求增长和对世界发生的影响等方面联想。然而带皮毛的动物躯干再次颠覆了这种过于逻辑的想象。对作者来说,石油都是古代动物的血液,每一脚油门下去都是千万头远古的麋鹿在苔原上奔跑。于是,互相连接的油桶之间流淌的只是动物的血液,可能从那些水龙头中淌出。
邱志杰在他的博客中提到:“我其实是凭着直觉决定把两个粗糙的汽油桶和两个精致的igloo放在一起的。用展览的标题‘能量’阐释成两个雪屋汇集太阳能量,两个汽油桶装置储存远古能量。这时想到,古代的麋鹿在冰原上迁徙,它们的血液成为石油,而最靠近麋鹿,远离石油的生存方式,其实是因纽特人的雪屋。”
黄永砯,《龙舟》,2002,综合材料,尺寸1800x350x500cm
这座六十英尺长的龙舟以木材与宣纸构拟,兼具中国式的纤巧与维京式大船的坚固感。“龙舟”的灵感源于美国新英格兰文物保护协会发现的一件尺把长的龙舟小装置,而艺术家黄永砯则是来自移民大省福建的艺术家,羁旅他乡的淡淡乡愁使得“龙舟”夸张的形象下隐藏着浓厚的情谊,又表达了黄永砯探索东西方达成实质性沟通的困难与可能性。
王智远,龙卷风,400x1150cm,塑料、金属,2010,装置于悉尼白兔美术馆
作品《龙卷风》是王智远首次尝试采用了“塑料垃圾”这一载体,聘请了3个助手,5个工人,用了700多公斤的废塑料桶,装了1个集装箱运到澳大利亚,这件作品高11米,直径为3.5米的作品是王智远的最大的一件作品,也是白兔美术馆迄今为止收藏的最大,最重要的一件藏品之一。
他在访谈中解释道:“《龙卷风》这个作品,用的是废弃的垃圾材料,可不是因为盛世而反过来欣赏这些废弃物。中国还没有到盛世,这不是盛世,只是热闹而已,只不过是因为GDP使人们的普通生活提高了一些而已。站在一个文化大国角度上来说,我认为创造性几乎是零。我的作品希望让全世界的媒体看到,还是有中国人是清醒的,并没有为GDP冲昏了头脑,这就是文化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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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钢,龙聚,综合材料,122x80cm,2004
艺术家黄钢的作品具有深厚的东方文化底蕴,他的作品中所追求的和探讨的是:“东方文化最核心最精华最本质的东西是什么。怎么从中国几千年的文化传统中把这种精神抽离出来,用当代性的、创造性艺术语言来表现出这种精神,向世界输出这种精神,输出我们的审美理想。”
焦心涛,龙行天下,258x38x170cm,综合材料,2011
三轮车,俗称:“拜拜车”、“火凤凰”、“三轮”,是残疾人的代步车,在中国常常被用于运营,主要出没于城乡结合部或正规运营车辆无法前往的地方。“龙行天下”是这类三轮车最流行的贴纸,这是焦心涛根据展出场地创作的一个新的作品。看起来像三轮车,但里面所有的部分都是透视的,包括里面的包、挂的毛泽东像都是透视的。利用具有透视视角的扁平化物体形象呈现,给观者带来异于日常观察视角的视觉感受。
王川,再聚焦:龙215x280cm,照片,2010–2011
这组名为《再聚焦:龙》的系列作品中,王川利用像素化的摄影语言引导观众从全新的角度看待摄影、看待身处其中的世界的表象和背后。当今中国社会生活中龙的身影和神韵在王川的作品中逐渐汇集成为一条路,一条通向国人心灵和精神世界的曲径,折射着社会、文化沿革中有意味的瞬间。
王广义 东风•金龙,装置,2006-2008
在古代,龙是天子,而“东风-金龙”是中国的第一部汽车,它也是毛主席坐过的中国第一辆车,艺术家王广义创作的《东风-金龙》用的是铸铁的方式,很凝固化的、博物馆化,并且代表了一种中国政治形态的转变。王广义在访谈中说:“它带有中国工业革命最初的概念,而且在我看来,这种中国特定社会的历史文化背景关系,可能是对于最后的皇权的礼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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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国强,升龙:为外星人作的计划第二号,1989,火药,墨水,纸,240x300 公分
《升龙:为外星人作的计划第二号》是1990年《献给昨天的中国明天》展览活动上,一个没有实现的计划草图。艺术家原计划在暮色中,使用15公斤的火药,和200米长的导火线,以历时10秒的时间,呈现一条火焰,顺着山麓一直延伸到山顶,像是飞龙升天之路。艺术家写道:「龙是地球和宇宙自然力量的象征,也是人类冲破物理限制,自由飞越天空和海洋的梦想的化身。火龙从盘绕的山体升腾,承载着人类与地球外的生命进行联系的愿望。此外,它也代表人类的普遍精神,试图回归宇宙怀抱的行为。」这是艺术家首次在西方创作的作品,选择在塞尚的故乡圣.维克多山上创作,显示了与西方艺术史对话的强烈企图。然而,由于圣.维克多山不久前发生纵火事件,鉴于安全考虑,此计划遗憾未能获得实现。
徐小国,《龙爪》,布面油画,150×120cm,2008
《龙断》《龙爪》画的是龙的肢体,龙是中国的象征,对“龙肉”的刻骨描绘以及龙被肢解的形式也意指了中国当下的形式形态和文化艺术。
岳敏君,五彩腾龙,不锈钢、铸铜,2008
岳敏君的《五彩龙腾》将神话传说中龙的形象向前追溯到神话诞生之前的阶段。文化从远古的文明迁移到了快速发展的城市,它支撑着我们努力发现和创造新的文化。作品采用了拟人化的手法,将人类的特点加给自然界,强化笑的意味,增添快乐。作品在空间中的摆设也是为了拉近龙和当代人的关系,使观众和作品双方都具有一种双向的感受,启发我们在城市日常生活中获得与自然界的视觉经验的方式。作品的表面运用汽车喷漆的方式上色,这种色彩处理方法具有现代工业的媒介特质,从一个侧面来看,是在反思、讽刺浪费能源的人类最终也会像恐龙消亡一样,失去今天的交通工具。岳敏君的《五彩龙腾》无疑将快城快客放置在一个让人们联想到远古迁移的背景之下,让人们对当今能源反思的同时,体验到人世间的沧桑巨变。